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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帝鸣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，只是嘴角的笑意散去了大半。
收到镜一暗含威胁的架势，他也懒得理会了，只是对着卫恒的背影，淡淡地说:
“……有意思，你自己知道吗？你的记忆甚至是存在根基都出现了问题，有一点棘手，那是我暂时都没法干涉的问题。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。”
“哼……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，你怎么没把你的名字和能力都给忘了。”
那语气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埋怨，或者两者皆有。
看着好像一直都是独自行走，从不为任何人回头、也不因任何事折腰的沉默男人，帝鸣突然感觉心情有些复杂。
不是惋惜，也不是同情，那个男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，也没有人有资格同情他。
他这位朋友总是常常伴随劫难，心境却始终淡然无畏，遇事处变不惊，行事不拘一格，我行我素，冷漠疏离的外表下是一颗善良温柔的心。
虽然他觉得卫恒自己不承认。
想着，帝鸣收回目光，垂眸自顾自地低声笑了起来。
好吧，虽然偶尔会装闷葫芦，让他唱独角戏，还拆他的台，翻脸的时候也是丝毫不会再留情面，但他的确是他唯一的朋友。
场中酝酿的危险好像终于解除了，镜一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他手指一握，把白玉印章收回掌心，向站着的帝鸣和往回走的卫恒优雅地行了一礼，以感谢这两位的体谅和宽容配合。
帝鸣没有看卫恒，不大不小的声音飘荡到了卫恒耳边，“卫恒，你忘记的东西有些多了，时间也有些久了，趁事情没有糟糕之前，你最好还记得你一直在做的事。”
他点到即止，有些事因为立场原因，他只能说到这一步。
卫恒正要向前踏出的脚步一顿，他沉默了一秒，没有询问，又继续走了。
帝鸣眉头斜垂，撇撇嘴，似乎不太满意他的反应。
就在这时，卫恒的声音又响起。
“嗯。”他说。
隔了一秒，一个平淡的“谢谢”追了过来。
帝鸣的眼倏地亮了一度，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，心情显然是很不错的。
最终，他没有再继续横插进漆黑坐标的竞拍中，卫恒在所有人毫无异议地的眼神下，顺利拿到了漆黑能量团。
但就在镜一要开始下一场前，一个小圆球从一号星环中射出，速度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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